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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至第二百一十五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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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业我不要行吗第二百一十一章至第二百一十五章: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第二百一十一章 去做属于你的事情

拿到了可以说是“用论文”换请假/毕业的通行证后,秀则立刻就打算着手把事给办了。

按照正常步骤,他将于2011年3月毕业,那正是一个多事之春,正是他大展身手的好机会,他可没有空去和其他学生一样,还要为毕业论文答辩而伤脑筋。

专业课其实也就是意思意思,按照日本文部省的统计,日本大学生在大一和大二时,平均每天上课时长大约在4小时左右,大三、大四平均每天2小时。

像秀则这种把大量选修课都放在大一和大二选完的,等到了大三时平均每周不会超过5堂课,而且都是没有作业的专业课,教授也几乎不会挂人。

到时候秀则就可以拿出更多的时间来,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和千子出去约会吃个饭都经常抢不到那种“先到先得”的店铺里的好菜。

只可惜他还得再熬一年,而且必须得通过绝大多数的课程才行。

如果学习成绩不达标的话,不管你慈善做得再多,东京大学的教授们也只会十分感动,然后给你一个不及格。

不过有人领着就是好,元桥教授给秀则介绍了东京大学经济系的几个“学霸”,表示如果秀则跟着他们一起复习的话绝对事半功倍,只不过能谈到什么地步,就要秀则自己去谈了。

至于秀则在大三时的专业方向,因为当初秀则没有考文I,所以政治和公法肯定是没有办法转的,但学校经济系附属的有“日本产业经济研究室”,如果久世秀则有兴趣的话,可以提前开始做准备。

“但你要表现出‘学力’和‘能力’来。”元桥教授暗示道

事实证明,秀则早早地从棒球队脱身是很明智的。

今年东京大学的棒球队看上去是要在摆烂中度过了,本来大家总体实力就不够,日常用于训练的时间中还要分出大把精力去“挖青苗”,这无异于雪上加霜。

但川上学长可不管那么多,反正今年棒球队成绩肯定完蛋,哪怕是为了明年着想,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做下去。

虽然其他人大四时都要为找工作犯愁,但川上家里有亲戚开着制衣机械的制造公司,得益于最近越南开始大力发展服装业,所以生意不错。虽然不见得是“有矿”,但起码也不缺工作,他大可以赖到大四毕业。

棒球部的部员们为此怨声载道,连毕业的学长们都看不下去了,表示说他们可以帮下忙,让部员们安心训练就好。

队内的不满这才被压了下去,川上也得以没有被队员们掀起的“政变”给搞下去。

不过这些都和秀则无关,他现在正忙着社会调查、社会实践、做公益和写论文,不管哪一个理由用来堵川上学长的嘴都够了。

至于训练嘛反正蝴蝶球再怎么训练也接不住的,不如想想放对手不死三振后怎么解决场上局势,这个没有好的野手压根练不来,所以也是练也没用。

但有一点他却逃不掉,那就是回母校东学艺附高去拉人。

“学长为什么自己不来?”秀则问。

“因为我要去开成高中招人,那里更重视运动一些。”川上回答得理所当然。

秀则无话可说——母校学艺附高是很牛,但和开成高中比起来,那真的就是只能凭努力才有一丝胜算的下人,那里的天才们可是在保持偏差值第一的同时还有余裕把校内运动会也搞成特色的

“千子,一起回高中去看看吧。”秀则叫住了自己的女友。

“要约会吗?可我还想去参加志愿者活动耶。”千子有些不乐意。

秀则连忙澄清:“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你是银行家,慈善固然可以让你过得更充实、更有意义,但你别忘了,你应该做的事是去投资还有融资,结交人脉。”

“秀则是嫌我干活不行吗?”千子有些敏感:“可我干得不比其它志愿者差,每个志愿者都有自己的事,可他们也出来做慈善了。”

“这不是差不差的问题,千子的能力比我还要强。”秀则打算了她的疑神疑鬼,决定好好说说这个事,因为千子最近做慈善明显做得有些走火入魔。

“每个人都有必要做慈善,这也是为了了解社会的下限。但单从效率来说,如果千子能搞好金融的话,帮助的人可能会比单纯做慈善更多。”秀则解释道。

“你是说效率更高吗?”千子多少明白一点:“就像亚当·斯密说的那样,‘分工的效率’?”

“这只是其中一方面。”久世秀则对她的说法表示了赞同,“我们东大生能做的事情,一般的志愿者做不到,但一般志愿者能做的,我们东大生也能做到。所以从社会的角度上说,我也不可能让东大生一直去做食物银行该去干的活,既然千子已经找到了食物银行,那么这方面就外包出去吧。”

“还有呢?”

“还有更关键的——如果千子好好处理金融方面的事,就能避免更多人变成他们这样的流浪汉。”秀则指出了现实。

这句话明显是打动了安田千子:“说起来,爸爸好像说过,90年代股市崩盘时,野村证券大楼上几乎天天都有跳楼的”

“对。称职的医生在出现病人时能把他们治好,但最高明的医生可以在病人没有生病前就预防住,有千子这样的银行家出现,大概可以让社会少出现很多流浪汉。”秀则顺口拍了个马屁。

千子推了他一把:“又在说好听的话了唉,鼓励人家做慈善的是你,现在让人家收手的也是你,真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督促未来的第一银行家了解民生啊!”秀则摊手做投降状:“那帮搞风险投资的,如果想到自己搞砸了后会连累多少人变成流浪汉那样,他们做之前大概就会收手吧?”

“他们才不会呢!他们只会觉得是那些人不努力,才导致自己没有任何工作技能。”千子叹了口气。

“好了,不说这么多糟心的事了。田中君找到了一家愿意接受养殖场河鳗的鳗鱼饭店,我们中午去试试味道,那家店的高汤只熬一锅,去晚了就没有汤可以泡剩下的饭了。”秀则提议。

第二百一十二章 捐款来源不明?

看着千子对着喜欢的甜虾一通乱吃,秀则这才放下了心。

过犹不及,如果继续这么下去,别说安田爸爸找上门来,就是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对了,秀则,有件事要问你。”

千子咽下嘴里的虾肉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立刻便说了出来。要是安田夫人看到她这样,又要说她不够淑女了。

秀则倒是没有太理会这方面,反正他自己吃相也不太好看。

“说吧。”

“最近就是大概一周多以前吧,我们基金会突然得到了一笔捐款耶。”

秀则有些奇怪:“得到捐款不是很正常吗?我们前一阵子去乞讨我是说募捐的时候,捐款不也是一笔一笔的吗?怎么?这笔捐款数额很大吗?”

“大倒是不大,只有5万美元的样子。”千子露出了一副苦恼的神情。

秀则先是点头,但随即发现千子用的单位有些奇怪:“那确实不大等等,美元?米国人的?”

“是啊,就是说很奇怪。我们明明没有向美国人进行募捐过,结果就在几天前,有一个美国的基金突然发过来一笔钱,说是要为无固定居所人士贡献一份力量。”

秀则皱了下眉头:“你没有问他们打算怎么贡献力量?雇一个什么人当顾问?还是要求采购他们什么公司的产品?”

“没有,本来我也以为他们有什么目的,可他们却没有附属条件。”千子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这次就连秀则也没有办法再给千子什么意见了。

“莫非我们这次遇到了大公无私的国际主义者?千子确定不是从共产国际收到的,而是从美国收到的捐款吗?”

“是啊,美国的。”千子再次重复道:“大概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好人吧?”

“嗯,可能?”这下连秀则也不确定了。

不过秀则一向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既然想不明白,那先放着也行。

他将自己盘子里剥好虾壳的甜虾推了过去:“剥好了,接下来我吃猪肉就行。”

千子也没跟秀则客气:“啊,谢谢!说起来日本人在这方面确实太小气了。我刚刚看了报道,说是日本家庭平均每个家庭慈善捐款额只有22美元,美国则是2400美元,就连中国都比日本高,已经有两百美元了。”

“中国的话,可能有很多是单位或学校摊派的,不过这个数据多少能反映一些问题。”秀则只能赞同:“大概日本人的捐款全给了各种奇怪的宗教吧。”

“秀则的嘴真毒啊。”

“彼此彼此。”

两人相视一笑。

见盘子越来越空,秀则连忙对着老板喊了出来:

“啊,老板,吃得只剩米饭了,加‘出汁’!”

因为这次来得比较早,所以这家店每天只做一桶的特制高汤总算是被他们抢到了手。

服务生闻讯而来,提着汤桶和勺子就往二人的碗里舀了过去。

温热的“出汁”浇在米饭上,米饭顿时便被裹上了一层酱黄色,鱼和海带的鲜味也随之扑鼻而来,让人食指大动。

千子迫不及待地下了筷子。

“嗯,好吃!感觉比那些米其林三星的还要好吃!”她说。

尝过高汤后,千子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缝。

“就是说嘛,要找美味,还是得找居民区开的老店,米其林算什么。”秀则有些得意:“这家店以后也会用咱们自己水产店里的鳗鱼了。”

旁边的服务生听到了秀则的话,清了一下嗓子。

“不好意思,我们这家店也是米其林一星,只是通常不以米其林的名头对外宣传。”

这下轮到秀则懵逼了

走出饭馆后,二人走出了店外,准备去搭乘地铁。

虽然秀则最近已经越来越习惯开车跑,但考虑到这次既然是以大学生的身份回母校,那开着车过去似乎有些不太好,进了社会后再开车还差不多。

所以他们依然还是走着过去的。

走在外面,秀则正好瞄到了商场外面的大电视。

电视上面正在播放国际新闻,播放的正是4月22号韩国总统李名博访日的消息。

镜头前,李名博侃侃而谈,下面的译文也适时地显现了出来——“我们不会总是要求日本道歉的,我们应该向前看,为了‘韩日新时代’而努力。”

秀则心中好笑:貌似过了几年后三番五次要求野田加彦就慰安妇问题道歉的那个人不是你一样,政治上的过头话可真不能随便说啊。

只能说李名博不愧是实用主义外交的典范,希望他日后被韩国人关进去时,能够在那所200人确诊新冠的监狱里面幸免于难吧。

感慨了一阵子,又看到大屏幕下方的时间后,秀则突然想起了什么事。

“对了,千子,你们收到捐款大概是在哪一天?4月15号前吗?”

千子虽然不明白秀则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作了回答:“好像是13号?怎么?”

秀则长呼一口气:“没什么可能我们是真的运气好吧?”

“什么运气好?”

“捐款啊!美国人是每年的4月15号报个人所得税,而且是先扣除税然后再退税的制度。所以每年美国的慈善基金会都会在4月报税季前平一次账,以便退税时退到应有的额度。

如果基金会管理费额度已经用完了,而捐款额度还差一点的话,就分成很多小额捐款四处撒,而且为了避免妨碍到其它同行的‘收入’,所以都是往海外捐款的。”秀则解释道。

“你是说,我们的基金会也是收到了这种类似的捐款吗?”千子眼睛一亮:“那可就真是运气了。”

“是啊,运气好。美国那边规定,公司股东是美国人时,公司收益也按法人的个人所得税来交,所以哼哼。”秀则显然很清楚这其中的猫腻。

千子也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这么一说,人家就放心多了。”

“到时候还是打个电话给‘食物银行’,感谢他们一下吧。估计把我们基金会消息发到美国去的也是他们,毕竟日本的食物银行也是美国人办的。”秀则建议道。

“对哦!应该就是他们!”千子也想到了:“我说美国人是怎么知道我们的!”

第二百一十三章 制造业岿然不动

对秀则和千子二人的“衣锦还乡”,东学艺副高方面表现得很热情。

毕竟是一个以升学为主的高校,有能上东大的前辈来现身说法,对学校提升学生信心很有帮助,更别说还是“文武双全”型的学生。

秀则首先去见了一次校长,并且送上了一些神奈川县的特产,略表心意。

校长对秀则这么久才回来看一次表示了“亲热的责怪”,说是这小子太不够意思,考上了东大也不回来帮学校宣传一下。

秀则只得委婉地表示因为日本法律的缘故,教师法禁止所谓的教师谢礼和谢师宴,所以秀则当年不管做什么都不太好,只能在一年后再以小辈的身份前来拜访。

校长哈哈大笑,说这些都无所谓,反正他和秀则的长辈都是老朋友了,谁都说不出什么,还埋怨他既然带了女朋友回来,为什么不一起来见见他什么的。

对这种话,秀则就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了。

当校长问到秀则回来的目的时,秀则当然不能直说是来挖青苗的,只是说今年学校考进东大的几名新生已经找东艺附高毕业的前辈们“拜过了码头”,但其中擅长打棒球的后辈一个都没有,川上学长和他都很没面子,所以今天他是来找棒球社的后辈,给他们“补补课”。

校长对学生之间的辈分和层级那点事当然很清楚,因为他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所以他对秀则的说法并不感到意外,也并不想干涉。

但他却对秀则说“会找东大的人来给学校棒球社的人补课”这种事表现得很上心,因为这才直接决定了他的任职成绩。

“这是好事儿。”他说:“尽管去做,我会负责做这些学生工作的,相信他们家长也不会拒绝。”

总之,气氛还算和谐。

辞别了校长后,秀则又去见了一趟班主任,把礼物也送了,毕竟日本没有教师节,所以哪天来都无所谓。

这次就是很纯粹的师生之谊了,所以秀则送的也只是两盒东京大学内的特产——本乡校区内的一家和果子店的点心。

秀则的班主任也表现得很开心,桃李满天下可以说是所有教师的本愿。

他立刻拿起了小刀,将十几个点心纷纷一切为二,分成了几十份,然后分给了自己班里的同学,让他们一起来尝尝点心,说是一同“沾喜气”。

但秀则猜测这位老师除了炫学生外,恐怕还有鼓励学生向东大努力的意思在其中,而且后者可能更多一些。

接下来就是棒球部了。秀则当年带出来的那一批高一生去年也已经毕业,回到棒球部后甚至找不到一个熟人,只能以送慰问品的方式进了棒球部。

不过现任棒球部部长从自己前辈那听说过秀则的事,而且去年也去看过东大的比赛,所以秀则没有遭遇后辈们不懂规矩的尴尬场面。

听说东大会有在校生和毕业生给他们来补课,这些同学们顿时热情了起来,东学艺附高毕竟还是以升学为主,能免费白嫖前辈们的成功经验,后辈们可以少走不少弯路。

看后辈们积极响应,秀则也很满意——辈分这种玩意,当自己是晚辈时当然很不爽,但自己能够成为颐指气使的前辈时,能遏制自己不去欺压后辈的人恐怕也不多。

不过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当一个在后辈们眼中“和蔼可亲的前辈”。

关系网这种东西,是主动而非被动的,对吧?既然日本这边有条件用这种方式来结关系网,那秀则也不会拒绝这种便利的小圈子

尽管三月的决算危机已经度过,但今年日本的情况可绝不能算是“平安度过”。

2008年3月后,日本宣布破产的上市企业数量创二战以来的新高,尽管破产企业总数还追不上和20世纪90年代,但考虑到对股市的影响,恐怕还犹有胜之。

日本的银行虽然大多表示金融危机对日本影响有限,但他们的身体却不是那么说的。

和中国这边大学生毕业时签的三方协议一样,日本这边也会和毕业生签订一个叫“内定协议”的东西,法律上的约束很小。

如果最后毕业生没去或者用人企业没有雇佣他,这就叫“内定取消”。

而2008年企业新招的应届毕业生,那基本就是2007年的“内定”。

在企业的破产潮中,很多即便是支撑了下来的日本大企业也取消了一部分的“内定”,录取人数从08-11年录用的人数从缩减5%到缩减30%不等,而房地产相关、信托银行、保险业和证券公司都是重灾区,缩减的大多在40%以上,大和证券那种就是代表。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制造业吸收就业的好处了——三菱电机、日本制铁这些基础工业几乎可以说是岿然不动,每年招收的人基本不变。川崎重工这种尽管业绩下降了一点,但即便是在2009年这种低谷期依然有过万亿日元的营业收入,而10年经济复苏时营业收入立刻又涨了5%,所以当年新招的理工科毕业生人数反而还上涨了4成。

正因为有三菱重工以及相关制造业做衍生,所以依托实体经济而发展的三菱银行底气也相当足,在日本银行同业紧急商讨对策的的会议上大有一种“我不是在针对谁,而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的意思。

安田志清建议临时成立高利率货币基金的计划得到了同行们的认同,因为大家现在都需要流动资金,至于应对取款潮的准备金和国民的养老金,他们是万万不敢动的。

但安田请三菱银行做联合担保的请求,却遭到了三菱银行的拒绝,因为他们说是现有基金已经足够,他们不想支付如此高的息差,算是当众打了安田志清一个耳光。

安田志清心里这叫一个气啊——富士银行也没有亏损啊,你得意个屁!

安田志清此时最担心的还是自己家银行所掌管的年金,不过谨慎也有谨慎的好处,他总共拿出来做资产配置的钱并不多,所以就算有些投资亏点他也可以接受。

说起来,刚刚投资的那家公司还真是投对了,收益率虽然又跌了一点,但能有6%也是够厉害的,只可惜按照公司规模不能再投资更多了。安田志清叹气道。

第二百一十四章 欲亡先狂

“是。请您尽管放心,今年我们的形势很不错盈利?那些都是保守估计,实则情况比那个要好很多策略?我们和大圆共立银行一样,执行的是‘地域密着型战略’,受到的影响很小”

说了一通之后,浅川东彦终于放下了电话,然后长出了一口气。

大银行的老总还真是不好唬弄啊!

幸亏在日本的银行中还有大圆共立银行这种异类,不然他还真不好解释为什么自己的公司为什么没有受金融危机影响。

以支援地方经济为名,大圆共立银行执行了所谓“地域密着战略”,也就是将金融牢牢和地方上的农民、企业和民间团体结合的做法,所以在金融危机中几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反而因为食品行业受经济危机影响较小的原因盈利了一些,这比三菱银行还要厉害。

不过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从01年后,NADL公司实际上就一直在紧随八城政基的脚步开始做消费金融了,而消费金融又怎么可能不受经济影响?

但是消费金融这玩意吧,真正能盈利、能做大的公司,除了精算要做好外,如何将呆账、死账变现也是一门学问,而这个学问对科班出身的浅川社长来说还真是件麻烦事。

像是爱福禄、武富士这种专业逼死人的高利贷公司就不会为此而犯愁,因为他们自然有千百种方法将死账变现。

比如,将那些用常规手段已经讨不回来的债务统统打包,然后卖给名为逼债公司、实则暴力团体的极道人士。

极道人士可不会和你讲什么法律,也不会认为区区破产就能让一个人慢慢地分期还债。高利贷公司碍于“合法”,自己不能去做的事,都可以让极道来做。

比如说,一个公司手底下有个客户,找公司借了一千万,但通过贷中贷或者滚利手段,滚到了两千九百万——这是完全可能的。

后来客户抠抠索索地还了一千多万,按道理说公司已经回了本,但多出来的利息如果实在收不回来,高利贷老板就会把剩下的一千九百万“打个折”,以一百万、两百万的廉价卖给逼债公司。

逼债公司当然不可能只买这一个债务,而是会花一千万买七、八笔这样的债,然后用他们比高利贷公司更加高效、也更加残酷的方法向债务人索取债务。

他们可不在乎逼死人,逼死了人对他们来说最大的困扰也不过就是这一百多万打了水漂,然而买的这七八笔债务中只要有一单能讨回来,他们的成本就捞回来了。

什么打电话通知家属、女友,到店里闹事什么的都是小儿科,至于裸贷什么的这里可是日本,谁和你玩这些家家酒游戏,女的就直接送去下海拍片!男的要么下真的海去钓金枪鱼,再要么送到矿区去打黑工,一个月只准花2500円那种,多余的几十万円收入全归极道,干个四十年大概就能还清了。

固然按照日本法律的29.2%限额,只要这些欠债的人报警,多出限额的部分就不用还了,但根据《暗金丑岛君》中的话说,借了钱的日本人除非是一开始就打算赖掉的,几乎没有人愿意报警。

因为只要他报了警,就意味着两点:

1.他/她借了高利贷的事就会闹得人尽皆知,这个人在亲朋好友圈子里几乎等同于社会性死亡。

2.当你报警的一刹那,你和高利贷公司之间的关系便成为了死仇,而且在警方眼里,你这个人就已经和高利贷公司之间发生了关系,以后档案上也要被记上一笔。以后万一高利贷公司哪个职员之类的不小心下楼梯滑一跤摔死了,警方也会第一时间怀疑是不是你干的。

再说了,日本的警察呵呵

在这些专业的高利贷公司面前,刚刚转型不久的NADL公司便吃到了苦头。

论规模,他们比不上日本那些银行,尤其是八城政基领导下的日本新生银行,因为规模和成本原因,他们的业务完全竞争不过。

论范围,碍于法律所限,他们只敢做一些阳光一点的东西,而他们的客户大多也都懂点法律,有更加精明的手段来“赖”他们的钱;

至于行业门道和“业务手段”,他们和影子银行之间差的大概有地球到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那么远。

所以说消费金融虽然赚钱,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赚到手的。脸皮要厚,心肠得毒,下手还必须黑,像是中国国内○信那种影子银行,买卖不就做得越来越大么!

看着下属们交回来的回款单,浅川社长终于发了火,因为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要脸了。

“为什么回款率那么低?”他质问着自己的员工,嘴里的唾沫星子都喷到了对方的头上。

仿佛是要把刚才在安田志清那里装孙子憋出来的邪火都发泄出来一般,浅川现在可谓是充分展现了自我。如果让熟悉他的人过来看,他们肯定不会相信眼前这个青筋暴起、面红耳赤、眼镜都甩到了一旁的小胡子会是哪个温文尔雅的浅川。

“我要在公司里进行一次改革告诉下面,从今天起,谁投资的项目,就让谁负责追讨到底。可以不负责任乱投资的‘好’日子,也是时候结束了!”浅川社长不由分说地做了决定。

“这”常务课长想要劝一下:“以您要求的利率去谈个人贷款的话,风险本身就很高,您看是不是稍微降低一下对利率的要求?”

“不可以降低利率,利率是我们用来吸引投资的根本手段。”浅川断然否决。

“但如果您要求下面负责的话,他们只能铤而走险,如果他们不愿意的话”

浅川打断了他:“不愿意就让他们走人!现在是经济危机,我们还怕招不到人吗?把业务分发下去给他们,办不到的也让他们离开,我们公司不养没有狼性的碌碌无为之辈!”

“但是强压的话,肯定会有一批人收不上来”属下依然打算本着“忠臣”的义务再劝一劝。

“收不上来就让他们负责自己填上!”

“但一个人的能力有限”常务课长分辩道。

这回,浅川社长沉默了一阵子。

沉默了很久后,浅川才再度发话:“我说过,现在是经济危机时期,我们能招到很多人。”

常务课长看着社长的眼神,就感觉好像被毒蛇盯上一般,从头凉到了脚。

第二百一十五章 日教组

浅川社长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只在乎能否按期收回相应利率的贷款,不是很关心到底是从谁身上收回来的。

也就是说,即便是不能从客户身上收回那高额的贷款,从自家员工身上收回来也是可以的。

就像中国很多早期保险员一样,很多卖保险的公司明知道招进来了一帮生瓜蛋子,但也仅仅是稍微做了一番洗脑式传销教育就丢了出去。你当公司真不知道他们不可能开发出真正的新客户吗?

知道!但还是这么做了。

因为那帮生瓜蛋子在业绩压力下,肯定会先瞄上自己的亲戚、朋友、同学之类的社会关系,很多人哪怕是“为了孩子的事业”,或者碍于亲戚的面子也会买了一份保险,这些人手里的钱才是保险公司想要的。

当然,卖完这圈后,这帮生手也就可以歇菜了。只要连续两个月绩效不合格,公司就可以借这个理由把他们“淘汰”掉。

如果说这个新人真的有卖保险的天赋,真的在公司不怎么培训的情况下拉出了一票新客户,那他就是真的牛逼,给他一个职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

现在浅川社长想要玩的同样也是这一套,只要业绩压下去,自然就会有胆大的新手去推销高回报的“理财产品”,至于收不回来,那就让社员负责到底。

至于社员,证券这行干久的老油子当然不会上当。但在金融危机下,证券行业里没有工作的毕业生真的很多,尤其是在各大证券公司取消了太多大学生“内定”的情况下。

常务课长想明白了,但他却不敢再继续劝下去。

因为社长已经铁了心不当人,你再用人话去劝说他又能有什么用呢?再说,“同情心”这种东西对一个中年社畜来说,也实在是太昂贵了一点。

“是,社长,我这就去叫人力资源部的人过来。”他回答。

“去吧。”

浅川淡淡地给了一句,那语气就仿佛刚才是他在采纳别人的意见一样

秀则一向认为,一个人如果光是老老实实地把别人嘱托的事给办完,那这个人一定是庸才,如果想要得到嘱托者的“惊喜”或者上级的重视,那就要做得比他交待的更多,如此才能让自己不至于泯然众人。

在前世他就是这么出人头地的,因为被证明为非常有效,所以他也把这样的一个好习惯延续了过来。不管是为boss“收集情报”还是“帮助选战”,再到为千子筹划基金会、办东大小姐选举,秀则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虽然说川上学长也不算什么上级,但秀则凭借着自己的本能,习惯性地又为川上学长多做了一点东西。

于是川上从开成高校回来后,便在宿舍里看到了一位西装革履的陌生人。

“这位是?”他试探着问向秀则。

秀则当即向他引见:“这位是宇高翔二先生。他是东学艺附高去年隆重聘请的伦理课老师,所以估计学长还不认识。他是‘日本教职员工组合(日教组)’在东学艺附高的组长,同时也是‘日本私立学校教职员组合(日私教)’东京分组的副组长,东京世田谷区的提名议员。”

川上颇为无语地仰头盯了秀则一会——为什么他能一口气说出这样一长串的头衔啊?而且连‘提名议员’这种什么都不是的玩意也拿出来说。

但他随即便注意到,来者对秀则的一长串介绍似乎很满意,似乎还有些陶醉的样子,显然是非常喜欢这种被重视的感觉。

秀则,你这个马屁精!他心里暗骂。

不过他也算是见过一点世面的人,听完秀则介绍后,他立刻稍稍躬身,前去握手。

“真是幸会,宇高先生”

日语中,对于老师、医生、律师、政治家这些职业,都是可以叫‘先生’的,所以川上此时这么叫,倒是很得体。

宇高翔二满脸矜持地和他握了手,也道了一声好。

道完好后,川上又看向了秀则,大意是问这人是来干啥的。

秀则立刻接管了局面:“关于学长说的‘要让更多人能上得起东大’这件事,我特意找到了‘日教组’在学校的分会,他们对于能够‘让更多平民进入东大’的理念非常感兴趣,认为这是普惠国民教育、提倡社会教育公平的必要手段。”

川上学长有些懵逼:不,我只是让你去“挖青苗”,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让更多人进入东大”了?

他刚想要说点什么,但看到了秀则对他使的眼色后,他猛然想起了眼前这人“日教组”的身份。

所谓日教组,就是日本工会下辖的一个奇葩分支,主要由日本教师组成,是典型的“日本行会”,或者说是小团体。

之所以说它小当然不是说人少,相反,日教组此时有20多万会员,人数一点也不少,是日本极道数量的十倍。

从2017年后,因为日本财务省不断裁撤教职员工,遭到了日本教师的反抗,所以日教组成员涨到了30多万,几乎占到了日本教师数量的30%,可以说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本来这也没什么,工会嘛,也要允许教师成立自己的工会,但它之所以奇葩就是因为日教组是一个非常“左”的组织,即便是放在中国也算是“极左”。

他们反战口号就是“坚决不送学生上战场,坚决不让年轻人持枪”,日本的平成废不愿意上战场,和他们的教育之间不无关系。日本右翼歪曲历史的教科书之所以覆盖率能被牢牢地压制在1%以下,日教组也可谓是功不可没。

如果说到现在还算正常,只是理念稍稍理想了一点的话,接下来可就有些过分,哪怕这些确实帮了日本周围国家的忙:

他们反对在学校升国旗、唱国歌,反对教育基本法中“学生要有爱国心”的说法,甚至让教师们联合起来,发动学校的孩子们排挤、冷暴力日本自卫队、日本警察和自民党成员的在校子女,说“你们的爸爸都是大坏蛋”——这可不是老师该有的样子。

但这对秀则来说不是很重要,因为他现在希望的是能够带起一批“平民学生”进入东大棒球社,进而带出一帮后辈。所以某种意义上说,他也确实需要这些左翼成员帮忙。

“我和川上学长都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很多穷人家的孩子都会通过运动社团特招的方式进入名校,但我们觉得这并不对,只有文化教育才能让人提高人的认知,没有道理说穷人家孩子出人头地的方式只能通过运动项目。

所以川上学长发起了这次运动,希望能够通过为棒球部的后辈们补课的方式,来让更多普通家庭的孩子进入日本最高学府——东京大学,享受和富人家的孩子相同的教育。

但我们能力有限,东大的课业非常重,而我周末还要去参加帮助流浪汉的公益志愿活动,实在是抽不出多少时间去给后辈们补课,所以我只能求到宇高先生的头上了。”

川上学长已经听傻了——原来这话还能这么说?

谁是普通家庭啦?我家亲戚可是开大公司的!还有你秀则,我开的不过是奥德赛2006,你这家伙都开上奔驰了,还腆着脸和我说是‘普通家庭’?

如果真的想促进公平,那你就应该为所有穷孩子补课,哪有专为棒球部孩子补课的道理?

不过是挖个青苗而已,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感觉,就我们好像是在为了日本的教育公平和未来在努力一样?老子可没有那么伟大!

“是这样的,宇高先生,拜托您了。”川上学长一脸诚恳地对宇高先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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